坂田宅基

[刀剑乱舞][主山][男审神者]记一次围绕恋爱的人生相谈(续)

Z:

男审神者×山姥切国广

记一次围绕恋爱的人生相谈的后续

OOC,OOC,OOC,重要的事已经说了三遍,请在接受这一点的前提下往下看

自设男审人设在上面↑

本篇有(不少)自设路人角色

下面正文: 


审神者下一次从现世回来时,给山姥切带来了一套现世人类穿的衣服,说要领他去参观一下其他人类的生活。

山姥切心里其实有一点希望可以直接穿审神者的衣服,但审神者个子比他矮,所以没办法共享服装。审神者把自己带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展示给山姥切看,告诉他蓝色的裤子叫牛仔裤,白色的上衣叫卫衣,还有运动鞋和一副平光的眼镜。山姥切按审神者的要求换上衣服,很合身。他想象了一下审神者比划着向裁缝描述自己体格的样子,不觉莞尔。

审神者踮起脚,把上衣后面的帽子拉起来,罩在山姥切头上:“在现世披着布单会被人围着看的,就用这个帽子将就一下吧。手不希望被人看到的话还可以缩到袖子里。”

山姥切照着审神者说的样子试了一下,正好上衣的袖子够长,垂下来盖住了手掌,只露出四根手指和拇指的指尖。审神者把他的手托在掌心里,像逗猫一样轻轻碰他的指尖。

“这样的袖子被日本人称为萌袖。”审神者笑着说。

两人出发去现世的路上被鹤丸发现了,鹤丸觉得白色的卫衣很有趣,吵着要审神者也给他带一件,不然就把审神者只带山姥切去现世玩的事传遍本丸,审神者答应了才算作罢。

到了现世,时间已经是傍晚,审神者带着山姥切去一个叫家庭参观的地方吃了晚饭,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审神者的一个朋友家。

山姥切原以为审神者在现世有自己的房子,虽然可能不像本丸那么大,但至少也该有一个庭院、一间会客室、一间卧室、一间餐厅、一间厨房和一间杂物房,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审神者在现世并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居所,而是借住在一个朋友家里。用审神者自己的话说,他只是一个穷学生,做审神者的薪水大部分都花在了完善本丸上,剩下的钱不够他支付房租,而且他也很少在现世过夜,所以有需要的时候就会找一个朋友帮忙,另一方面审神者的朋友也已经多次提出过想见一见山姥切,所以这一次就两个人一起去朋友家里借住一夜。

审神者的朋友意外的是一位女性。女孩热情地招呼山姥切,拉着他问这问那,还摸了摸山姥切的手和脸,捏了捏他的手腕,又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确认他像人类一样有体温有心跳也有呼吸。女孩自称和审神者来自同一个国家,是审神者同校不同专业的学姐,山姥切第一次见到审神者与和他平等的人类交谈,看着审神者和女孩说话时的表情,感觉又新奇,又隐隐地有些嫉妒。

“你下手轻一点,”被女孩像抱动物一样抱在怀里又揉又搓时,山姥切听到审神者这么说,“不要摸奇怪的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女孩笑着回答,一边还在揉着山姥切的脸,“放心吧,你在这儿看着呢,我哪敢对你男朋友动手动脚的。”

男朋友这个词让山姥切瞬间红了脸。本丸的其他刀剑里除了鹤丸喜欢拿他们两个开玩笑以外,还没有人明确地提到过他和审神者的关系,山姥切自己也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自己正在和主人交往这件事告诉别人,毕竟主从身份有别,而且一个是人类一个是付丧神,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从女孩口中听到男朋友这个称呼,山姥切感觉审神者对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对审神者的感情都再次得到了确认,并且得到了他人的肯定,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所以说明天是要带国广君去研究室吗?”女孩捻着山姥切的头发,问审神者。

“嗯,我想带他去我平时生活和学习的地方看一看。”审神者回答。

“你打算怎么跟别人解释他的身份?”女孩又问。

“就说是我的亲戚吧。”审神者说。

女孩笑了:“你是黑头发黑眼睛,他是金发碧眼,一看就不是一个人种吧。”

“反正我也是外国人,他看起来也是外国人,外国人和外国人是亲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女孩愣了一下,然后一脸信服地点了点头,“国广君明天就配合他一下,装一下外国人吧。”

“我不知道外国人是什么样。”山姥切如实回答。

女孩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审神者对山姥切说:“你学着他以前说话的样子就可以了。”

临睡时,山姥切再次打量了一下女孩的家。女孩住的出租房有里外两间,内间是卧室,外间是带厨灶的客厅,中间由卫生间隔开。看着三个人坐着的长沙发,山姥切想,审神者在现世考试时的7天里都是睡在这张窄窄的沙发上吗?还是说……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到了卧室的门口。

虽说审神者经常强调他只爱自己一个人,但长时间和一个女孩睡在同一个房间,恋人又不在身边,他真的不会产生其它的想法吗?山姥切一面为自己竟然不信任审神者而感到自责,另一面却又抑制不住地幻想恋人背叛自己的种种可能性,在心底感觉到深深的妒意。

“要睡觉咯。”女孩似乎没有察觉山姥切的心思,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审神者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两个要进卧室了吗?山姥切震惊地想,胸口像被绳索勒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山姥?”审神者很快察觉到他的想法,开口问他。

“没什么……”山姥切垂下眼睛,“卧室应该睡不下三个人吧。我只是一把刀而已,我变回刀的样子,随便放在沙发上就可以了。”

审神者和女孩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Z,你不行啊你,怎么能让男朋友这么没安全感,”女孩笑着数落审神者,又转过来对山姥切说,“稍微站远一点,看好了哦,我们两个要开始变魔术了。”

女孩说着和审神者一起把沙发向外一抽,又把靠背向下一压,原本窄窄的沙发就变成了一张双人床。

“晚安。别弄出太大的声音哟,这里隔音很差的。”女孩说着一个人进了卧室。

山姥切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审神者。审神者坐到沙发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山姥切坐上去,山姥切忐忑着坐到审神者腿上,被审神者搂在了怀里。

“我对你可是很忠心的。”审神者说着握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

第二天山姥切跟着审神者去了他的学校,从一群高大的建筑内外绕了一会儿,审神者推开一扇门,探进头去,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老师今天在吗?”

得到否定的答复之后,审神者拉着山姥切进了房间。

房间大概有审神者朋友住处的两倍多大,桌子上和空地上堆满了山姥切不认识的东西,整个房间里他唯一能认出的就只有几台电脑,他看到过审神者在房间里使用类似的东西。房间里还有两个男性和两个女性,审神者向他们介绍,说山姥切是他的远房亲戚,四个人都对山姥切很感兴趣,围着他问这问那,问他从哪里来,母语怎么说,问他在国外的生活,问他外国和日本的区别,山姥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惊慌地用眼神向审神者求救,审神者向他们解释说山姥切不会说日语,替山姥切一一回答了问题,给他解了围。

据审神者介绍,两位女性里比较年长的一个是助教,也就是老师的助手,比较年轻的一个是审神者的同学,两位男性里有一位是审神者的学长,另一位也是他的同学,研究室的主人也就是审神者的老师则不在场。看审神者和另外几个人的反应,似乎所有人都对那位老师十分敬畏,先前审神者特意确认了老师不在才把山姥切领进去,估计也是怕老师不喜欢有外人来吧。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聊了半天,山姥切虽然母语就是日语,但因为怕暴露身份,一句话也不敢说,而且几个人的话里掺杂着许多他听不懂的词汇,虽然听起来就像是日语,但他一个词也听不明白。看着用他不理解的语言和其他人热烈交流的审神者,山姥切感觉有一点迷茫,也因为被其他人排除在外而感觉有点寂寞,然而同时他也为似乎在说着很厉害话题的审神者感到骄傲。

一群人聊得正热闹,研究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正在聊天的几个人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忽然闭上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开始用手指敲击电脑上的许多小方块。男人坐到一台电脑后面,审神者跟上去,神情紧张地小声对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抬头看了山姥切一眼,点了一下头,审神者才终于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老师允许你待在这里了,”审神者走过来,对山姥切耳语,“老师在这里,没办法陪你了,抱歉,我先去工作。”

山姥切会意地点点头,就看到审神者坐到一台电脑前面,像其他人一样敲起了方格。

山姥切无事可做,也不敢随便碰周围的东西,就坐在审神者身边,观察自己的恋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本职工作中的审神者,不同于在本丸做文书工作和数据统计,这时的审神者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眉头微微皱着,眼睛里却放着光,他一会儿敲着电脑,一会儿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一会儿用笔拄着下巴沉思,一会儿起身去摆弄桌子上的一个金属物件,似乎已经忘了山姥切的存在。山姥切看着他在电脑上敲下一行文字,桌子上的金属物件就自己动了起来,不禁吃惊地低呼了一声。听到他的声音,审神者才像是刚刚发现他一样,一改之前专注的神情,展开皱着的眉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中午研究室的几个人结伴去食堂吃饭,山姥切选了和审神者一样的套餐。尝着审神者平时在本丸以外常吃的味道,山姥切觉得自己与恋人间的距离又更近了一些。

吃饭时审神者的学长非常起劲地向他解释着什么,一边说着山姥切听不太懂的术语,一边用手比划。听完他的话,审神者思考了一会儿,问他:“你觉得会有人买吗?”

审神者的学长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大概不会。”然后就低头继续吃起了饭。

“那个学长喜欢做发明,”审神者向山姥切解释,“就是创造一些现在还不存在的工具。不过他太容易异想天开,经常想做一些不会有人出钱支持他制作,做出来也不会有人买的东西。”

午饭后审神者又工作了一个下午,傍晚大家互相道了别,留下老师和助教整理资料,其他人或是去食堂吃饭,或是各自回家,审神者带着山姥切去了一家商店,商店里挂着许多和山姥切身上的卫衣一模一样的衣服,让山姥切觉得又奇怪又新奇。审神者把一排衣服里的每一件都抬起来,看了看领口上的标签,然后选了一件,去柜台付了钱。

在商店街吃过晚饭,回到本丸时天已经黑了,审神者把带回来的衣服放在门边,说第二天要交给鹤丸,用来堵他的嘴,然后就抱住山姥切,踮起脚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日游,你对现世的印象怎么样?”审神者问山姥切,“觉得有趣吗?”

“现世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山姥切回答,“很……奇特。不过见到了你生活的另一个世界,也见到了从前没有见过的你的另一面,我觉得很高兴,也为你交到了很好的朋友而感觉高兴。另外昨天和今天在现世见到了不少人类,虽然并不多,但也算是见过了各种各样的人,然而会让我产生那种特殊的感觉的……果然……还是只有你一个。”

“这算是……爱的告白吗?”审神者突然红了脸,把山姥切搂在怀里,“山姥,我好高兴……我爱你……谢谢你,谢谢你爱我。”

“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审神者继续说下去,“上次你问我如果我有了长船长义会不会减轻对你的爱,当时我的回答是不会,现在我的回答仍然是不会,但上一次我没有完全告诉你我的理由,现在我就把所有理由都说给你听。我爱你,爱的不是你的外表,更不是你的身世,而是你的人格。你的人格不是任何人的仿制品,是只属于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灵魂,我爱的就是这个名为山姥切国广的灵魂。你不喜欢被人比较,我同样不喜欢拿你和别人作比较,因为感情是没办法比较,没办法衡量的,不过如果一定要比较的话,不管和谁相比,我都更爱你,在这世上所有的灵魂之中,我最爱的是你,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只爱你,我的整颗心,我的灵魂已经都交给了你,全部,百分之一百地,一分也不少地,都交给了你。

“你知道吗,每次听到你说自己是仿品不值得人爱的时候,每次看到你受了伤还不肯手入,说自己被血染脏了就好,身上留下伤痕就好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像刀割一样难受,但我不敢对你说,我不敢劝你放弃那种无谓的自卑。我一直在问自己,付丧神到底是因为产生了感情才孕育出了灵魂,还是因为获得了灵魂才产生了感情?我常常担心自卑的感情是你灵性的源泉,是你灵魂的核心,我常常问自己,如果你放弃了自卑的感情,你的灵魂会不会就消失了呢?你会不会就变回一把没有灵性的刀了呢?我不想失去你。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你不只是国广的第一杰作,也是我心里的唯一,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也有资格做你心里唯一值得托付灵魂的那个人,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请求你,求你放弃自卑的感情,把对我的爱作为维系你灵魂的核心,好吗?”

审神者的泪水打在山姥切肩头,山姥切感觉肩上一片冰凉。他伸手环住审神者,摸着他的背安抚他。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他紧紧地抱着审神者,“与此相对,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不然你死的时刻就是我灵魂消灭的时刻。我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嗯,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审神者回答,“而且就算我死了,你也要继续爱我,我不要你消失,我要你一直存在下去,只要你的爱不灭,我的灵魂就永远和你的灵魂一起活在你心里。山姥,我想再听一次你说爱我。”

“我爱在我心中永远与唯一的你,”山姥切说,“我爱你。”

当晚山姥切和审神者保持着互相拥抱的姿势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肿,也各自有一条手臂被压麻了。早饭时大家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话题,而是郑重地向本丸的所有成员宣布了两人正在交往的消息。

当然事后因为鹤丸穿着审神者买的新衣服到处显摆,审神者只带山姥切去现世玩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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